一、緣起:
緣於今(2009)年6月間長沙、南嶽衡山之旅,參觀了北京友人長沙芙蓉北路的土地開發案,而興起了對湖南瀟湘文化的興趣。適逢集團創辦人有意參訪長沙市(中國重要二線城市之一)再受北京友人的邀訪,而有了12月5日至9日的長沙之旅。

公幹之餘,走訪參觀了韶山毛澤東故居,長沙岳麓山的宋代四大書院之一的嶽麓書院,以及湘江河中之島橘子洲。本次旅行長沙期間,天氣陰涼,氣溫均在7℃~8℃左右,且細雨霏霏、天際灰暗,濃霧罩上長沙地區,加以市區內車輛擁擠,對於整建大約十年的新長沙街市,只有綠林道與高聳大廈留下深刻印象,而對市區景況風光卻惜未深入了解。一個城市利用大約十年期間整個翻建成為現代化風貌,老舊街屋拆除改建,道路筆直寬闊,大概也只有行政權獨大的政府才有可能做到吧!

走訪長沙市,想到台北市的破舊風貌,綠化不足,新舊建築差錯雜亂,直覺汗顏也。拜訪了當地政府多位領導,感覺到他們全心全意招商活絡城市經濟建設的熱情,我想「態度」決定了一切,因為一心一意想建立偉大的城市,當然會心悅誠服的推動各項經發建設。看看別人,想想自己的故園,有為的市政推動者誕生了嗎?

二、毛澤東故居
因為12月5日到長沙時已午後六點多,我們一行七人入住了通程國際大酒店,接受邀宴後返回飯店休息。隔天因逢週日不便打擾行政官員,因此在當地友人的招呼下一行於週日上午走訪韶山毛故居。同行的建築業老板篤信風水之說,因此他詳細的勘山探水,看四周山勢起伏,雲霧繚繞,蒼松翠林,還有水漥池塘等,或許又有另一番體會。

韶山位於湘潭市右方,因毛澤東故居所在而名揚四海,由長沙通往韶山的高速公路修建平整,而通往韶山的公路兩旁正在進行美化、綠化工程,未來繁花大道、青翠行道樹以及街飾牌樓等當更加光亮韶山的美。韶山原本風光秀麗,由毛故居、滴水洞、清溪、韶峰與黑石寨五個景區組成一處名勝遊覽區,我們一行因時間有限,只能走馬看花,感受影響新一代中國的舵手到底故居是何風水寶地?其實我不懂風水,也看不到神蹟,只有走走毛故居,參看毛銅像,毛鑑公祀建築體以及滴水洞一號別墅—毛在1950年代於韶山居住辦公、會客的地點。

毛故居為土木建築、修整良好,室內擺設簡單,但以當年標準而言,應為富裕人家家居,故居後背山林,前為一大水塘,樟木高聳入雲,另有楓木、銀杏等風景至為秀麗。毛澤東銅座前只見列隊行禮的遊客,先獻花再行禮,並有司儀安排以及照相服務,對觀光客而言,也是一種威權之下的體驗。我們一行轉赴滴水洞,因天氣寒涼改乘坐電瓶車赴一號樓別墅參觀,當然室內仍然要放當年毛澤東使用的用品等供參觀。據旅遊資料稱,毛的曾祖父母墓在滴水洞山上,同行友人說毛故居風水與滴水洞相比,似乎滴水洞為佳,也是庇蔭毛的福地,我不懂風水,聽聽就好。中午試吃了韶山農家菜,衛生還好。

三、嶽麓書院
12月8日有幾個小時的空檔時間,在當地友人安排下,我們來到一片古木參天、濃蔭蔽日、山光水色的湘江西岸典雅、莊重的古建築群,就是宋代四大書院之一的嶽麓書院。當我們離開喧嘩的城市,擺脫此行的參訪任務,倘佯在千年書院,已被古樸、清新、優雅的林園所吸引,這裡的文化光彩照耀千年中國史,每一處院落、建築、石碑甚至瓦上落葉,都深含文化氣息、品味…

湘江將長沙分為東、西兩邊,東邊為繁華鬧市、西邊則為岳麓山高等學府集中區,可謂人文薈萃之地,岳麓山為南嶽衡山800里的尾麓,而創建於北宋開寶九年(公元976年)的嶽麓書院可謂得天地之靈,擷山川之秀,傳頌千古詩書,院內古建築群現存大門、赫曦台、講堂、御書樓、齋舍、文廟、宗祠以及園林等,多為明清遺構。大門兩旁懸掛對聯「惟楚有材,于斯為盛」,可謂人才輩出,自宋以來大學問家於此講學者如宋之張拭、朱熹,明清之際的王夫之、陶澍、魏源以及晚清的曾國藩、左宗棠、郭嵩濤、胡林翼等倒洪將帥皆求學於此。

書院園林有謂八景,而為:飲馬池—柳塘煙曉、桃塢烘霞、黌門池—風荷晚香、桐蔭別徑、花墩坐月,清代書院學生蔣鴻之詩:「良夜花陰靜,庭空皎月浮。境懸心朗朗,人定意悠悠。玉露清如濯,銀河淡不流。欄幹風細起,虛室已澄秋。」另有碧沼觀魚、竹林冬翠、曲澗鳴泉共有八景可一一體會,細細觀賞應有思古幽情。

轉到後山門後,我們在此茶亭喝茶,並再直行到愛晚亭,名稱取自唐詩人杜牧—山行「停車坐愛楓林晚」,故為愛晚亭,亭上掛牌為毛澤東手書愛晚亭與詩作「沁園春」,由於時間有限,觀賞愛晚亭邊高大楓木群後與友人乘車回轉市區。心中總覺有些落寞,因為岳麓書院名氣太響,但看到若干石碑已被破壞,歷史文化遺跡只有「殘破」,雖再刻意保存,總覺少了什麼—真跡已毀,補修也難盡人意。

四、橘子洲與湘江河畔
12月9日利用回台尚有一段時間,在長沙友人安排下到湘江江中的橘子洲參觀。該河中島已將原住人民遷移到市區安置房,全島改為公園,目前植栽均為他地大樹移植於此,有些樟木已有300餘年,所謂「湘江北去,橘子洲頭」,目前有毛澤東年輕時面貌之白色巨大石墩雕刻,由於修建中,尚不能入內參觀,而洲上原有外國領使館,目前也改為紀念館等,全島有氣瓶電車乘坐觀賞,今日天寒,溫度僅及7℃,而且又天飄細雨,因此走動幾百公尺後改乘電車遊島,雖攝得數禎風景照片,但總覺實際步行參觀應更為美妙。回到河畔,隨而觀賞河堤若干歷史性建築如杜甫江閣、文津之朱張講壇、四羊方尊等等,新建築仿古意也算為觀光區構建風景景觀。

在到長沙黃花國際機場前,翻開旅行小札,記下了長沙之行的感覺:

「履約親踏長沙地,十年造城綠化深。芙蓉街景裝濃情,有待移植巨蛋靈。
  瀏陽河畔展新意,捞刀河邊尋舊蹟。湘江河畔整建雅,橘子洲島意象新。
  岳麓書院尋古聲,毛氏故居觀風水。兩渡長沙雙種情,嫣然一笑候天機。」

下回再到長沙時,可能為勘查市區整建的商機,而友人也說將安排走訪張家界、鳳凰古城、武陵源以及湘西土家風情,還有「湘西趕屍」的劇情表演,或許在明年春暖花開時節吧!

2009.12.10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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